今天第一次等在和欣客運準備北上
周圍的陌生氣氛令人不安
可以輕易辨別出裸露上半身的老人危險而有攻擊性
跑來跑去的流著汗忽然對我大喊的小妹精神不正常
周圍圍繞著成群成群的外籍勞工朋友們,他們交談的聲音極大
還有幾個手拿酒瓶的街頭流浪者
或是剛從隔壁那間賓果室走出的江湖人似乎不小心對到眼就會發生什麼事
這是第一次在彰化感到害怕
於是在車來之前,我踱開那地方,遠遠的在馬路的另一端用眼搜尋任何一位跟我一樣或許可以稱作「正常」的人
結果只是加深自己的恐懼感罷了之外,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尷尬感
突然間不知道自己屬於哪裡了
曾經相信的信念煙飛雲散,可以支持住的關係也片片掉落
我怎麼可以老是這麼「卡」
這陣子無以名具的低落大概能夠滋養出下一個足以承擔這些的我吧
我顧忌什麼?誰瞧不起我?什麼又叫我害怕?
我跟明慈說,其實很幸福了,父母健在,年紀還不到需要憂愁家庭的事,沒有什麼太大經濟或社會壓力
但其實什麼都是壓力,無法快樂也是一種壓力
然後開始厭倦自己,厭倦這樣的生活,也開始厭倦每一個人,就像每次每回那樣
我果然還小,居然還在為了這種少年的憂鬱而憂鬱著,居然還不能夠正面迎擊任何一次挫折
居然還是這樣小朋友的任性,然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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