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最後一場閉幕十八小時後,下午,開啟重灌的電腦。
桌面上,沒有了畢業公演的資料夾,
也少了許多當初臨時記下來的記事本,很多都是先前想著,畢業公演後來好好處理一番的,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有失落感,加上一點點徬徨。
怎麼一落幕之後,連電腦都跟我陌生了起來,對於整學期的公演,現在電腦是完完全全沒有記憶的,
雖然是兩天前就知道的事實,但,開機時,空空蕩蕩的畫面,只讓我感覺結束的很乾淨阿。
所有努力的過程,包含文字、圖片通通無預警的消失了,就像隨著最後一場的燈暗,悄悄離開我的生活。
現在,只能用眼睛曾經記憶的畫面來補充想念了。
五月的最後一天,迎接著新電腦,適應著沒有公演的生活,
此時真的沒有名目了,遊戲的時間結束,
而我流了幾滴眼淚、說了許多話,
其實還來不及整理心情,還沒要接受它已經落幕的事實。
今天還是一如往常睡眠不到五小時就起床了,腦袋還習慣性的煩躁了一下,想著今天有哪些事要做,
但今天,起床時,才驚覺沒有任何事等著我,
不用去誠品等米莎開燈,等著跟大家喊說,開始工作吧
不用早上早餐還沒吃,就去武廟誠心的請求演出順利
也不能再期待哪些觀眾會來,亂開玩笑的想著下午場只要十個觀眾就達到目標了,
不能看謝宜珊臭臉地跟張育燕唇槍舌戰暗濤洶湧,不能跟王欣瑜練著葉子的舞步了,
更無法看道具組緊張兮兮的一下快搬一下慢搬,好像一群勤奮的螞蟻,
無法演出後興奮的問蘇于芬賴宜婷,今天賣了多少本?問卷在哪?
還有小李子茱麗葉的聲音始終充斥我的腦袋,梁山伯休息室化妝阿補妝阿,京戲唱的那麼逗趣
老吳化著老妝躺在搖椅睡覺時讓我真的以為有位老人家在休息不要打擾,
觀眾席的位置僑僑僑,每次看到謝宜珊在工作時,就會想到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不做誰要做?
對阿,誰要做?
還有便當來了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
葉子演出前跟我精神分析一下她跟刀最近真的很生疏,
燈光音效那群夥伴老是待在角落,微微的燈光,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誠品從無到有,我們等待我們大叫我們演出我們拍照我們迎接客人我們化妝我們角色扮演我們吃便當我們搬道具我們調燈光我們檢討我們互相擊掌我們擁抱我們說話我們聊天我們笑嘻嘻
都是九六從來沒有的,那麼晚才開始,又那麼快結束。
謝宜珊說,想起來,真的是飄飄然的。
晚上最後一場
大爆點京戲梯腳卡住奔劇菜籃+五元空心菜,笑彎了腰。
但最後一場實在不完美,演出後我們都沒有太快樂。
直到現在,我還是感到遺憾。
但這就是成果,有的在鳳凰樹很嗨,有的在誠品下午場很好,有的在誠品晚上場走了樣。
雖然很想跟德安老師說,不是這樣的,它更好,但這就是我們所遇上的狀況,
晚上的時候,幸運之神離開了我們,我們有點措手不及,三齣戲紛紛遇上了麻煩。
實在沒什麼好檢討的,劇場就是這樣,每一場都不同,看觀眾當天心情、看場地器材當天狀態、看所有工作人員當下的問題
「就是這樣阿」,人生就是這樣,「該向你跑來的,卻又離你而去,該離開你的,卻又奔跑而來」
「方向與時機,本來就經常倒置錯亂」
只是,最後一場來的觀眾,是我最重視的,沒想到,竟然栽了跟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對自己也很抱歉。
謝謝大家。
- May 31 Thu 2007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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